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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窝炼】炼狱的一千种人生(三)

*诶嘿最近工作不饱和所以来摸鱼了!

*同阵营AU(请理解成一个平行世界的故事。因为是AU,所以没什么逻辑可言,而且一定有ooc请注意!)

 

章节:

一、试药

二、幻境

三、狛治

四、墓地


三、 狛治

那是一个金属的星球。那是一个森林覆盖大地的星球。那是一个无尽的天蓝色的星球。那是一个铁道连接世界的星球。

无数个日月更替,斗转星移,在猗窝座的面前高速轮转着。

每一个星球,每一个世界,都有属于那个世界的炼狱。他可能有一千个不一样的名字,但不变的是那灿烂如太阳,炽热如烈焰的金红发丝。

他乘着奇怪的船在天上穿梭,追捕着金属外观的敌人;他身着白色狩衣,安静地在枯山水庭院赏雪;他策马奔驰,在一望无垠的草甸眺望原处巍峨的雪山;他站在一间奇特的房间里,下面坐着很多孩子,他拿白色的笔在绿色的木板上写下一串文字;他挥舞着刀,头顶是漫天箭雨,高昂的鼓点和冰冷的雨滴在他的铁甲上奏出一曲战歌;他眺望远方,身边跟着一只细犬,脚下是壮丽的峡谷;他漂浮在群星之间,伸手仿佛可以触碰到星辰,窗外无穷无尽的白色大船,正在准备远航……

这是,炼狱的一千种不同人生。从遥远的上古到不知名的未来,现在一一在猗窝座面前上演着。

为什么自己会看到这些?猗窝座感到不解,却又觉得自己似乎知道答案。

炼狱拥有无数可能性,无穷无尽的美好世界期待着与他相遇,他在所有的世界里都可以有精彩的人生,每一种都和炼狱杏寿郎的人生一样辉煌灿烂。

猗窝座很高兴自己可以看到这些,但他也深知,自己不会有这些美好和灿烂。

猗窝座甚至不记得,自己在成为鬼之前的名字。

炼狱就像一张白布,整个世间所有的美好颜色都可以在上面肆意挥洒。而猗窝座是一块黑布,不管再有什么颜色涂上去,都改变不了他原有的颜色了。

即便达到了至高领域,即便成为最强中的最强。

在追求所谓的至高领域的途中,猗窝座已经抛弃了所有其他颜色。而那仅存的,吞噬一切的黑色,在炼狱的一千种五彩斑斓的人生面前,是多么可憎又可笑啊。

是的,如果炼狱有的一千种颜色,那里面绝也不会有黑色。

脚底的星空裂开了,他往下坠落,忽然掉落到一片似曾相识的风景中。

 

雪国。古都。破败的街坊,腐朽的窗棂。

他在寂无一人的街道上走着。这里熟悉到令人害怕的地步,但猗窝座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这条街道的名字。他的头痛得厉害,之前被炼狱的世界怀抱着的温暖感觉全都消失了。

这不是炼狱的世界,这里是猗窝座的世界。

忽然在拐角处,他看到一个人。那个人也看到了他,站住了脚。

雪无声地下着,那人的白色武道服几乎和雪融为一体。

“……你是谁?”

炼狱的世界里,所有炼狱都似乎看不到猗窝座,也听不到猗窝座的声音。但出乎意料的,这个人却回应了。

“……你又是谁?”

非常熟悉的声音。他看清了那个人的脸,那是一张少年人的脸,带着些许戒备,黑色的短发,和健壮的体格格格不入的秀气睫毛。

“我是猗窝座。”于是他答了。

“我是狛治。”

语毕,黑发少年转身前行,而猗窝座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猗窝座看着少年裸露的双足在雪地上踩出一个一个足印,穿得那么少,这少年不冷么。

“这里是哪里?”猗窝座一边环顾四周空无一人的街景一边询问。

“这里被废弃了。”名唤狛治的少年淡淡地答道,“两百多年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猗窝座困惑地挑了挑眉毛,“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有人在等我。”狛治依然是淡淡的。

“……炼狱杏寿郎在这里么?”

狛治的脚步慢了下来。

“……不,这里并不是他的世界。”

两人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周围破败的街道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一般,无限地延伸,延伸……末了,还是狛治打破了沉默。

“猗窝座,你为什么来这里呢?“

“我既不知道怎么来到了这里,也不知道要怎么离开。”

“……和你的生活一样,不是么。”

猗窝座站住了,狛治回过头,依然表情淡然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了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至高领域产生了执念,你也不知道达到至高领域之后要做什么,你也不知道,这做鬼的生活要如何结束……”

少年的语气听起来,仿佛是一个相识多年的老友。

“有时候你觉得,或许你根本不是真正想要追求什么至高领域,那只是一个借口,你其实……”

“——破坏杀·罗针!”

巨大的蓝色雪花在地上展开,盛怒的拳风眼看就要砸到狛治的脸上,但他仿佛早就知道有这么一招一般轻松地闪身避开。

猗窝座紧绷的身体上青筋凸起,他狠狠地咬着牙,恰似一头暴怒的野兽。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怒喝着踢出一脚,而狛治侧身闪过的同时以完全一样的招式朝猗窝座的下颚飞起一脚。大惊之下,猗窝座凭着鬼的直觉一个后空翻避开,落到雪地上。

“猗窝座,两百年来只知道破坏和杀戮的你……”狛治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雪,缓缓地摆出和猗窝座一模一样的起手式。

“……是没法与炼狱杏寿郎的世界共存的。”

 

好冷。即使是鬼的身体也感受到强烈的,刺骨的寒意。在持续的战斗后,体温不仅完全没有升高,反而有越来越冷的趋势。头痛得好像快要裂开一般,而仿佛永远下不完的雪无疑又加重了这种剔骨剜心的剧痛。

但狛治似乎感觉不到冷,也丝毫没有的对长时间的拉锯战感到疲劳。他们可能已经对打了几个时辰,甚至更久。猗窝座不知道这家伙是鬼还是人,但无疑他没法战胜狛治。这个招式和他一模一样的对手,似乎总能读到他的想法,而且不仅仅是想法,这个人似乎对他了若指掌,哪怕是心灵最隐蔽的角落。

狛治……狛治……

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那是谁。

狛治已经一闪身到了被他们打得稀烂的破屋子中央,抬头看着在上方紧张戒备着的猗窝座。

“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下来吧,我想带你看点东西。”

他们又走在街道上,拐了几个弯以后,来到了一座大屋前。

在万籁俱寂的破败古都之中,这似乎是唯一有生机的的地方。一棵郁郁葱葱的树从院子里舒展开来,构成这黑白灰世界中唯一的绿色。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但无疑院落的外墙被精心修整过,看上去一尘不染。和冷色的街道截然不同,白色的墙壁却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像是会呼吸一般,用暖色的光晕融化冰冷空间的死寂。

猗窝座忽然平静了下来,刚才因为困惑和被戳中痛处而产生的怒火就那样不留痕迹地烟消云散了。

狛治站在大门口,却没有进去的意思。

“猗窝座,你还是想不起来吗,对这里,对我?”

猗窝座的头又痛了起来。良久的沉默,狛治那双浅色的眸子注视着他,他不禁转头避开那锐利的目光。

狛治叹了口气。

“你很想回到炼狱杏寿郎的世界吧,但是,你是否想过,你能给炼狱杏寿郎的世界带来什么?你又知道炼狱杏寿郎想要什么吗?”

狛治转身,推开门,走进去。

 

在跟着狛治进门的瞬间,猗窝座便被突如其来的熟悉味道包围了。火车的煤炭味,人群惊恐的气味,夜晚清爽的气息,以及灼烧一切的烈焰的味道……

“奥义·炎之呼吸玖之型·炼狱——”

狛治在进门的一瞬间就不见了,而猗窝座此刻正在无限列车脱轨的现场。他期盼着见到的人就在不远处,但却……

以鬼的超凡视力可以看到肋骨处的暗黑血迹在慢慢扩大,左眼可能已经完全不能使用了,额头大面积的鲜血让炼狱杏寿郎的脸看上去堪称凄艳。但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低头,看着自己指关节上的血。

是我做的?

记忆里并没有这样的画面,这让猗窝座陷入了一瞬间的慌乱。他试图后退,但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地摆出了攻击体式。

周围的空气在急剧升温,大面积的烈焰把夜晚燃烧得如同白昼。以炼狱杏寿郎为中心的火焰将他们团团包裹在中心。热空气的鼓动下猎猎飘动的红白羽织,仿佛一面招展的旗帜。

美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猗窝座的心脏加速跳动着,血液因为兴奋而奔腾欢悦地涌向四肢,为身体注入更多力量。但他的大脑却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而不断发出嘶吼。

你会死的。他脑海中突然蹦出这样的念头。停下,停下,不要再打下去了。

你会死的!你会死的!!你会死的!!!杏寿郎!!!

而在炎柱朝他冲过来的那一瞬间,他的脚也自动朝前踏出。

身体被切开,又复原,被烧成灰烬,又复原……

停下啊,停下啊,停下啊!!!!

他的拳头挥出,碰到柔软的布料,绷紧的肌肉,坚硬的骨骼,柔软的内脏,炽热的血液,蒸腾的空气……

每一层断裂的声音,都那么真实,它们就在他眼前一一绽开,在他的骨节处翻卷开,像盛夏的烟花。

盛夏的……烟花……?

鲜血浸透了他的手,他感到滚烫的液体不断顺着脸颊滚落。

这在他记忆里从未发生过的场景,似乎是整个漫长的幻境之旅中,唯一的真实。



TBC

* 幻境里的“狛治”既不是真正的狛治,也不是回忆中的狛治,所以性格并不像狛治本人。可以把他理解成猗窝座的潜意识(因为是潜意识,所以猗窝座无法控制他,也无法打败他)

* 幻境里的院子就是素山道场。狛治在等的人(确切的说是在院子里等他的人)是恋雪。院子里面是猗窝座的记忆,所以他没法真正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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