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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窝炼】炼狱的一千种人生(二)

*诶嘿最近工作不饱和所以来摸鱼了!

*同阵营AU(请理解成一个平行世界的故事。因为是AU,所以没什么逻辑可言,而且一定有ooc请注意!)

*进入正题比较慢呜呜,这就是虎头蛇尾的臭毛病吧

 

章节:

一、试药

二、幻境

三、狛治

四、墓地


二、幻境

浮光,夜樱,落雪,西风。一年四季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猗窝座眼前循环播放着。

酷暑,严寒,疼痛……对鬼来说没什么体感的感官体验,也像是被放大了几百倍一般降临到他的身上。

虽然身体开足马力以人类难以企及的速度分解着体内毒素,但猗窝座感觉,这个药从设计上就不在于夺命,而在于折磨。

现在他严苛锻炼打造出的绝对清醒的大脑也开始被侵蚀,视角摇摇晃晃,四肢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他觉得自己已经沉睡了不知道几个时辰,但他的双眼却清醒地大张着,到了几乎干涩的地步。

风霜雨雪旋转嘶鸣着,拉扯着他的身体,而忽然之间,周围完全黑了下来。在无尽虚空之中,他眼前出现了一扇金属质地的,设计很奇怪的门。门上有一个奇怪的手柄,于是他伸手去握住,轻轻一转,那门便开了。

光线。他像一只受惊的猫一样下意识地往后跳开,却发现那光线对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影响。

他看到了暌违两百多年的,白天的光景。金色的眼睛几乎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光,但他带着好奇和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感动的情绪,往那光线里走去。

“——郎——学——快点——”

遥远的虚空中有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在呼唤着。猗窝座慢慢地睁开眯缝着的眼睛。

“要是不——生气的——”

小孩子的声音和眼前的景物一起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桃寿郎——还有十分钟就要迟到了——”

他看清了,自己好像是站在类似无限城的巨大柱状树丛里,只不过那些柱子都是灰白色,有的还会发光。周围很吵,有各种猗窝座从没听过的奇怪声响。他似乎是站在什么高于地面的地方,大概是一座桥?但他唯独没有听到水声,这让他陷入了更深的诧异。

一切都看上去坚硬,冷漠,充满着严肃的不和谐感,让他感到烦躁。而这时,他忽然觉得有人从他身边跑过。

那是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看上去过于宽松的衣服,但那金红相间的头发,他却再熟悉不过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来了!”

孩子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快活地回应着之前的声音。

“杏……”

连脸都有种极为相似的感觉,只是比炼狱杏寿郎少了一些棱角,看上去稚气十足。那孩子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有猗窝座这么一个格格不入的存在。于是他也不止知道怎么的,忽然急切地喊了出来。

“杏……杏寿郎!”

不对,刚才另一个声音分明是叫他……桃寿郎?

但意外的,那孩子停了下来,忽然回过头猗窝座。但那目光似乎又穿透了猗窝座的身体,望向了更加遥远的地方。

“喂,你在看什么呢?”另一个孩子遥远的声音传过来。

“……没,没什么。”桃寿郎愣了几秒,稍稍犹豫地开了口。

猗窝座呆呆地看着那张和炼狱杏寿郎相似度高达90%的脸又转了回去,明亮的短发像火焰一般随着跑动而上下跳跃着,最终消失在了桥的另一端。

那孩子看到了自己吗?还是没有……而正当猗窝座准备追上去的时候,脚下的地砖却忽然打开,他被一把拉入下方的黑暗。

 

他躺在一片金色的稻田里,沉重饱满的稻穗在他的视线范围里围成一个粗糙的圆。泥土和庄稼混合出的清香从他的记忆深处勾起些许熟悉的感觉,即使他想不起来那是何时何地,又是与何人共赏。

“——怎么可能原谅他呢。”

近在咫尺的低沉男声。猗窝座机警地翻了个身,猫着腰从稻杆的缝隙中往外看去。

“诚然,以缘一的身手,本该能除掉鬼舞辻无惨的。”另一个音调略高的声音回应着,“你不相信缘一的辩白吗,福山?”

听到熟悉的名字,让猗窝座的脊背瞬间窜起一股寒意,他稍微抬高了一些视角,终于看清了说话的人。

“很难相信吧。他甚至信了那女鬼的话,这……很难接受。”福山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烦恼,“你作如何观呢,炼狱?”

金红相见发色的高挑男子背对着猗窝座,宽阔的肩膀微微耸了耸,然后随着叹息往下重重地沉了下去。

“……我希望我可以信任缘一啊……”炼狱的声音轻了下去,“但,人和鬼之间,绝无共生之可能。这一点,我始终坚信。”

风温柔地抚摸着他如同成熟稻谷一般的发丝。

“鬼杀队之存在,就是要除尽世间所有的鬼,还世间以平安清静。我们所有的牺牲皆是为此。若鬼中真有善类,那为何还要害人性命?”

炼狱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落到猗窝座耳中,它们与温和中带着丰收喜悦的秋风不同,它们是百折不挠的精钢,哪怕是地狱的业火也不能使它们弯折动摇。

……可是我不……

他想起了他认识的那个炼狱说的话。

他忽然理解了,那是……

可是我不想

可是我不会

可是我不可能

可是我绝不会

……接纳你的。

脚底的泥地裂开,猗窝座往更深处坠落下去……

 

炼狱杏寿郎不得不承认,现在自己是确确实实在担心。

在把猗窝座强行扛回自己的住所以后,这家伙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是双目失神四肢无力地坐在那里,昔日上弦之三那乖张跋扈的样子完全从他身上消失了。如果说这是药效的话,那效果未免太拔群了。

将鎹鸦送去胡蝶忍那里之后,炼狱杏寿郎冲那个像人偶一样呆坐的鬼瞪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让这家伙躺下保住体温再说。

“喂……你没事吧……”他伸手给那张讨厌的脸啪啪来了两个不怎么重的耳刮子。

……

完全没反应,但那已经失去了文字的眼睛却依然空洞地望着前方。

“……猗窝座……”炼狱杏寿郎忽然觉得有股无名的怒火从胸腔里窜了起来。

净干些没头没尾的事情。先是突然来袭,然后突然要加入鬼杀队,突然说什么只是为了和自己一直战斗下去,然后突然……

当这一系列“突然”都突然消失的时候,炼狱杏寿郎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猗窝座的存在。

之前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每天晚上都会比以前多备一只水筒,自己去胡蝶忍那里询问新药成果的次数增多了,自己时不时会在不死川和伊黑面前维护一下那个烦人鬼,自己开始更长时间地瞪着天花板陷入失眠……

“猗窝座,你这个笨蛋!”他忍不住大声吼了出来。

不,笨的是他自己。炼狱杏寿郎之前虽然有过这个念头,但从来都没有去真正确认那个想法。

如果只是为了打探情报,只是为了套出鬼杀队的秘密,那根本不必采取如此愚蠢的做法。把自己全天候置于被敌人严密监视的环境,每天承受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的药物,随时可能会被柱们群起而杀之……如果只是要偷取秘密的话,大可不必采取如此正大光明深入敌营的方法。

难道猗窝座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只是为了炼狱杏寿郎而来。

那如果他真的因此而死,不等于是炼狱杏寿郎杀死的吗?

可那也不过是,死于炼狱杏寿郎的无数的鬼之一而已。猗窝座和其他那些鬼,有什么不同呢。

鎹鸦还没有回来,炼狱杏寿郎焦躁地坐到依然了无生气的猗窝座身边,表情复杂地盯着那张灰白的脸。

真年轻啊……

他忽然那么想。猗窝座成为鬼的时候,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吧……

他想到了千寿郎,还有灶门少年,猪头少年和吵吵闹闹的金色少年。

这张空洞的,鬼的脸,比那些孩子们,也大不了多少吧……

他伸出手,缓缓地,摸了摸那颜色夸张的短发。

“快点醒过来吧……”

而他的声音,传不进猗窝座深陷其中的幻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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